我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将阿力可能在地铁上偶遇到Jessie的消息告诉给了Stephen。
他的反应和我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模一样,暴躁的埋怨说为什么不把她当场给拦截下来。
“也许是阿力看走眼了!”我在一旁急忙补充。毕竟茫茫人海之中,说不定只是长得有些相像而已。
“也有很大的可能并不是看走眼了!”Stephen的语气铿锵有力,他的眼神中略过一丝自信与希冀,闪亮的眺望远方,仿佛有一种力量蓄势待发。“我要去找她,至少要给我那次毫无保留的付出讨回一个说法!”
我静静的看着Stephen,丝毫没有任何想要去劝阻他的想法,因为我也认为他有足够理由去为自己讨回个说法。当你深陷爱情一味地付出的时候,总归是希望得到一些回报的,有些还没有看到结尾的故事,人们肯定会好奇中途究竟发生了什么。
“Warden站不算远,我从阴天开始,早晚高峰的时候就去地铁站门口等着,总有一天会遇到!”Stephen信心满满的说,他紧紧握着拳头,看上去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你打算坚持多久?”我好奇的问他。
“直到遇见她为止!”
“那要是一年都还没有遇见呢!”
“那我就继续等!一年遇不到就两年,实在不行等我有钱了把Warden站内的那间便利店给买下来,一边看店一边等她!”
“。。。。。。你就不怕她突然搬家了?”
“我这份苍天可鉴的痴情应该不会遭遇如此悲惨的结局吧。。。。。。”
“可怜的人,愿上帝保佑你!”
那天之后,Stephen真就开始每天早起去Warden地铁站进站口等候了。原本他的工作性质是不需要一大早出门的,为此他牺牲了至少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我开始有些后悔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他,如果阿力真的是看走了眼,或者Jessie那天出现在地铁站里只是个偶然,那我岂不是把Stephen给害了。
那份浓浓的相思之情,就是如此的羁绊人心。
二零一三年新年伊始,杨诺烛就从纽约搬过来和阿力同居了。她选择了在自己大四的最后一个学期休学,专心致志的迎接新生命的到来。阿力待在家里的时间多了起来,鞍前马后的将老婆照顾的无微不至。
比阿力更开心的是韩子雯,两个最要好的姐妹此刻跟她住在同一处屋檐下了。厨房里平添了更多的欢声笑语,女人们在一起总是能有说不完的絮话。话题可以从刚刚连任的美国总统***一直聊到哪个牌子的奶粉宝宝吃了不容易便秘。
杨诺烛的预产期是四月底,前几个月照了B超是个女孩。阿力忧心忡忡的担忧她长大以后会沦为渣男们的猎物,而我和东哥则更关心他的取名问题。
“刘西力,你给宝宝取名一定要想好了啊!别听起来像你似的,被不怀好意的人们误会!”
“我看最不怀好意的人就是你们两个吧。。。。。。”
“瞎说,我俩可是当年听你说完才知道西力士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的!”
“你们这么说。。。。。。搞得我压力很大!”
“放轻松!那么多汉字可供挑选呢!可别选出个刘伟哥这样的怪异名字!”
“滚。。。。。。”
一月的严寒丝毫没有影响杨诺烛每天拉着阿力去给小宝宝添置出生之后需要的物件。这段时间她做足了功课,将各大品牌的优缺点一笔一划的记在了纸上。阿力则充当车夫兼劳动力,两人同心协力,配合默契。
只是月中的某一天,杨诺烛是挺着大肚子自己走回来的,帽檐和大衣的肩膀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雪花。我和然正偎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扭头看见她拎着大包小包费力的走进来,赶忙迎过去搀扶她到客厅坐了下来。
“阿力人呢?”然望了望门口。
“我正想问你们,阿力回来了么?”杨诺烛坐定之后情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然后将帽子从头上取下来抖了几下。
“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么?”我递过去一杯热水给她。
“是啊,我们一起去的。挑选好东西之后他说他先出去把车开到门口,这样我可以少走几步。但是等我结完账走出去,等了一个小时,也没有看到他的身影,打电话也一直没有人接。。。。。。我以为他独自先回来了。”杨诺烛双手紧捂住热水杯,最大限度的汲取上面的热量,想要让自己尽快暖和过来。
“那他的车呢?”我有些不解。
“车还在停车场,也是锁住的。。。。。。只是人不见了!”杨诺烛听说阿力并没有回来,神情开始有些紧张。
“嗯。。。。。。这件事情,听起来好像有些蹊跷。。。。。。”然憋了半天,挤出来这么一句。
“先别着急。会不会是,就比如说是,他出门之后突然想要上厕所,吃坏肚子那种,然后来不及告诉你就跑去厕所了。。。。。。”我极力试图安抚杨诺烛焦躁的心情,毕竟她肚子里的孩子此时此刻不容许有任何闪失。
“那他手机打不通怎么解释?”杨诺烛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嗯,这个吧。。。。。。会不会是他上厕所的时候,手机不小心掉马桶里了。。。。。。”我抓耳挠腮,就快要编不下去了。然狠狠掐了我的胳膊一下,疼的我忍不住大声嚎叫了起来。
“别听他瞎编了,但是诺烛你也别太担心了,他等下肯定自己就回来了,朗朗乾坤,大白天四周围这么多人,他肯定不会有事的!”然微笑着伸出手挽起了杨诺烛的胳膊。语气轻松的对她说。
“我,我没有瞎编啊。。。。。。”我站在一旁摊手抗议,话刚说出一半,然皱起眉头甩给我一个凶狠的眼神,吓得我没有再继续争辩下去。
之后我们三人肩并肩坐在沙发上等阿力回来。然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杨诺烛聊天,主要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时间在我们焦急的等待中流逝的很快,沉沉的夜幕开始攀上房顶,心中的希望随着渐渐微弱的光亮缓缓散去。
“阿力不会是被坏人给绑架了吧!呜呜呜。。。。。。”杨诺烛的情绪释放的有些突然,她浑身上下开始不由自主的抽泣起来。
我想安慰她说阿力完全没有被绑架的理由。相貌平平,口袋里钱也不多,最重要的是行动缓慢,吃的还多。似乎大街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行人都比他有更多被坏人绑架的理由。但是迎面撞见然正横眉怒视我的双眼,咽了下口水,耸耸肩膀忍住了。
然提议打电话给警察局去询问一下,虽然阿力消失尚不足二十四小时警察没有办法立案寻找,但是至少可以得到对方一些比较中肯的建议。杨诺烛此时哭到有些不能自己,她扑棱着红彤彤的双眼可怜巴巴的看着然,迟迟拿不定主意。我在一旁等的有些不耐烦,索性直接拨通了警局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警察小哥态度和善,彬彬有礼。他耐心的安抚了我们一番,然后向大家保证说多伦多警察局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找到阿力,尽早解开人口失踪谜团,“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说的杨诺烛破涕为笑,信心满满。挂掉电话之前警察小哥询问了一些关于阿力的基本信息,“你等稍安勿躁,有消息我们一定会第一时间联系,请保持电话畅通!”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刚刚结束通话没有五分钟,警局的电话便打了回来。
“喂!你们那个朋友有消息了,我打回来通知你们一下!”还是之前与我们通话的那位警察小哥。
“他。。。。。。还安全么?没事吧?”杨诺烛颤抖着问他。
“安全的不能再安全了!”小哥声如洪钟。
“啊!那太好了了!”杨诺烛长舒了一口气,瘫在了沙发上。“请问他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呢。。。。。。”
“呃,这个,具体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他在我们多伦多警局第四十二分局的拘留室里,你们可以和分局联系一下,问问具体情况。。。。。。”小哥的语气有些尴尬,毕竟拘留室是个比较不光彩的词语。
“。。。。。。什么?去了拘留室?”杨诺烛长大了嘴巴,我和然面面相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以为他是遇到坏人了。。。。。。没想到他自己竟然变成了坏人!”杨诺烛挂掉电话气的直跺脚。
“诺烛!先别生气,赶快先打到分局问问情况!说不定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呢!”然连忙宽慰她。
“肯定不是误会!你没听刚才那个小哥说么!他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诺烛的表情十分不满,但是她还是上网搜了四十二分局的电话,然后拨了过去。
与警局沟通的时候她专门躲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可能是觉得有些丢人。我和然伸长了脖子远远张望,急不可耐的想要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番漫长的等待之后杨诺烛走了回来,绷紧了脸,怒发冲冠的神态让我和然一时间不太敢主动上前与其搭话。眼巴巴的看着她大口大口的干掉了三瓶矿泉水。
“他们果然没有冤枉一个好人!”她终于开口讲话了,垂下头,双手撑在桌子上。“阿力把别人给打了!”
“把别人给打了?”我挠挠头,憋住笑重复了一遍。我也不确定当时自己为什么想笑,兴许是回想起了零七年打架打进警察局的那个阿力,脾气还真的是一点也没有改变。
“是的,根据他的招供,出门之后他走去了停车场,到车旁看时间还早,打算抽颗烟解解闷。正当他吞云吐雾不亦乐乎的时候,停在他旁边的一辆车突然倒车,右后轮从他的脚掌碾压了过去。。。。。。”杨诺烛讲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
“呃,听着有点痛啊。。。。。。”我忍不住抬手捂住腮帮子,倒吸了一口凉气,“而且。。。。。。别人压了他的脚,不是应该对方全责么?!”
“对啊!原本应该是这样的!但是标新立异的阿力。。。。。。他忍着剧痛!一瘸一拐的拉开车门把对方给打了!”杨诺烛表情无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忍着剧痛?一瘸一拐?!”脑海中想象着阿力愤恨的模样,我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出来。莫名被戳中的笑点害的我差点就跪倒在地上打起滚来。然和杨诺烛双手叉腰,皱着眉头看着我狼狈的样子,久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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